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恃君宠阿臻纷纷和光,恃君宠阿臻纷纷和光免费阅读

发布时间:2022-04-04 20:05:25

导读: 简介阿珍是安国府的妃子。她乖巧聪明,不爱说话。她的妈妈和姐姐都知道,她虽然长得漂亮,但出身卑微,以后只能嫁给一个普通的家庭,所以她平时对阿真很严厉。只有皇上身边的亲信知道,阿真不在安国公府,是皇上带大的,皇上还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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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

阿臻是安国公府的庶女,常年在闺中,不常出来露面。她乖乖巧巧,不爱说话,嫡母和嫡姐知晓她虽有倾城之色,但出身卑微,以后也只能嫁个寻常人家,所以平常总是苛待阿臻。 只有皇帝身边的亲信知晓,阿臻并未在安国公府中,而是皇帝一手带大,皇帝还是秦王的时候,就将阿臻带在了身边。 当时阿臻丁点大,还是个抱着皇帝大腿绵绵哭泣的小姑娘。 阿臻一落泪,能让杀伐决断的皇帝耐心去哄。 夜晚。 九五之尊捏着阿臻的纤腰,半带威胁的道:“皇后之位一直空着,你再不答应,朕让你肚里揣着孩子进宫。” 阿臻眼泪扑簌簌的掉:“你总欺负我,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。” 皇帝捏着阿臻的下巴,俯身而上:“胡说八道,朕明明在爱你。” 后来,安国公夫人和嫡小姐发现,宫宴上,皇帝身边的大太监、宫里的太监总管、连朝臣都要给几分好脸色的李福公公,居然赔着笑给自家身份低微的庶女倒茶。 食用指南: 【完全架空勿考据】 缄默内敛的绝色小美人被宠爱成长日常 皇帝非善类,小美人爱撒娇甜软妹 宠文,日常向,成长向 1v1

精彩片段一

明臻好奇的盯着祁崇的肩膀看,虽然祁崇将衣物穿上了,但她方才进来时,还是看到厚厚的纱布包裹。  前段时间明臻的小兔子让狸猫咬伤了,天琴姐姐也是给小兔子包裹这样的纱布。  祁崇将药碗放下:“为何一直盯着孤看?”  他生得俊美,若多几分笑意,便如朗日当空。可惜祁崇平时总是冷冰冰的,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也非俊美若神邸,而是威严冰冷,让人不敢直视。  明臻凑了过去,小手按住祁崇的肩膀:“殿下受伤了?痛痛。”  祁崇不习惯旁人靠这么近,手指曲起,在明臻额头上敲了一下:“一点小伤,不痛。”  明臻仰脸:“殿下多睡觉……嗯,还要多吃饭。”  祁崇看这小丫头话都说不清楚,脸色却很紧张,似乎痛得是她一般。  这几个月里,哪怕受了重伤,祁崇却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。  他思虑过多。  手上处理着民变的事件,又要操心京城中皇帝和贵妃的动作,防止皇帝悄悄夺走自己手中权力,又关注宇文一族是不是又有人拖自己后腿,做出什么荒唐事情来。  伤口上淬着剧’毒,反反复复,说小伤是假,说不痛也是假。  祁崇以少年单薄之肩挑起了重担,平灭了战乱,转身回到京城,却发现被自己保卫的人仍旧处于靡乱享受之中,压根没有半点关怀。  自从皇后去世后,祁崇便没有再得到过半分针对他本人的关心。  如李福所想,旁人的关心,无论是朝臣还是宇文一族,冲的都是祁崇身为建平帝嫡子的身份,而非祁崇本人。  祁崇对明臻道:“你称孤殿下,知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?”  明臻点了点头。  “什么意思?”  “哥哥。”明臻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,“是你呀。”  果真是个小傻子,什么事情都不懂。  祁崇幼而敏慧,五六岁的时候,已经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,提笔可写文章,常常语惊四座,让少傅啧啧称奇。他的早熟完全是环境逼压。  明臻的境遇并没有比祁崇强多少,性格与祁崇却是截然相反。  明臻道:“殿下睡觉,多睡觉,伤口才不痛。”  明臻学着天琴照顾自己,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了床榻前:“阿臻看着殿下睡觉。”  祁崇觉得这小丫头有趣,难得睡了个好觉,醒来之后,已经到傍晚。明臻也趴在床边睡得安静,祁崇将她提起来,随手交给了外面一名太监。  晚上宫里还有晚宴,祁崇等下就要过去。

李福伺候着祁崇换了衣服:“今晚是特意给您准备的庆功宴。”  祁崇唇边一抹冷笑。  庆功宴?功劳全部都被抹消了。  祁崇身高已经与成年男子无异,身着玄色织金蟒袍,紫金冠束发,冷冽面容让人望而生畏。  他可佩兵器进出宫廷,当祁崇出现在紫宸殿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崇的身上。  祁崇本和几位皇子坐在一起,酒过三巡,安国公明义雄坐到了祁崇的身边敬酒。  众目睽睽之下,明义雄本不该和祁崇来往过近,但皇帝知晓明义雄性情,哪怕明义雄真和祁崇坐在了一起,皇帝也只认为两人这是凑巧。  这一次,对于祁崇的手腕,明义雄彻底折服。无论祁崇为人如何,他确实做出了一番大事,少年英雄不过如此。  他敬了祁崇一杯:“这次殿下九死一生,保了丽州太平,老臣实在佩服。”  自身魅力与所建功勋,比任何身份都更加容易打动明义雄这样耿直的武将。  祁崇看到明义雄,突然想起来自己家里的明臻。  倘若明义雄知晓自己拐走了他的小女儿,肯定又要换个态度。  祁崇性情本就阴暗难当,听了明义雄的话,他玩味一笑:“一桩小事而已,人人皆可处理,明大人莫要抬举孤王。”  这是皇帝前些天的原话。  明义雄脸色凝重,抬头看看上方的皇帝。之后犹豫再三,又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。  这桩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,祁崇只在心头又加了一账记上。等到立夏的时候,祁崇身上的伤势也完全好了。  这一期间,北境漓王与西夏皇子都来了凌朝都城。北境与凌朝一直交好,几十年来都未起冲突,西夏前两年刚和凌朝打过仗,最后落得割地求饶,每年向凌朝进贡。  ······  这日祁崇无事,在秦王府中。  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站在祁崇的房中,这名男子身形消瘦,看着倒是温文尔雅一表人才。  祁崇手中握着一卷书,听这男子在下方说了半晌:“殿下,漓王有心与您结交,臣下打听过,漓王在漓地颇受臣民欢迎,这次来凌朝,他还特意给您备了大礼。”  明臻在祁崇身旁蜷缩着午睡,祁崇放下手中书卷,抓了她一缕头发,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,听了男子的话,他淡淡的道:“哦?”  男子名叫邵康,是鸿胪寺少卿。  邵康道:“您若感兴趣,三日之后,臣下在春风楼为您引见漓王。”  他看不到秦王殿下的真容,邵康面前的玉石屏风上绘着雨打残荷,房间内是淡淡的药香混着龙涎香,隐隐约约又透着几分雍容华贵的牡丹香气来。  祁崇轻笑一声:“那就劳烦邵卿。”

邵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。  面对祁崇这名年岁不大的王爷时,竟比面对那些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都要有压迫感。  当面说话时,祁崇完全喜怒不形于色,自己什么个神情,却被对方尽收眼帘。  原以为隔了屏风谈话,看不到祁崇威严的目光,自己会舒服一点儿,但祁崇语调冷淡,说一句话吊人半天,害得邵康提心吊胆,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。  从房里出来之后,邵康看到李福,虽然瞧不上阉臣,但李福在祁崇跟前很得脸,邵康哪怕是五品的官员,也不敢轻易得罪,他拱了拱手:“李公公。”  李福抬眼瞧了眼,点了点头,只说了句“邵大人好”,便匆匆提着食盒往秦王的住处去。  看到李福脚步未停,邵康脸色瞬间铁青,带着身后随从往外走去。  等出了王府大门,邵康才道:“狗仗人势。”  他身后的随从赶紧道:“大人莫气,李福公公在京城颇有名气,旁人都知道,他是一贯的狗眼看人低,一个狗奴才罢了。”  这边李福进了秦王的住处,将食盒中的点心一一拿了出来,他松了一口气:“御膳房的茂德全刚做的,都还热着,下面的人一路从宫里送来,就为让明姑娘吃一口新鲜。”  明臻恰恰好刚醒,她还有些迷瞪,平躺在榻上,长发垂在了枕上,略有些起床气,所以哼哼唧唧的翻过身去,像条虫子一样钻进了祁崇散在一旁的外衣里,小小的身体拱了拱,衣服盖住头,谁也不愿意理会。  祁崇捏住她的后颈:“起来,已经寅时了。”  明臻这才揉揉眼睛。  李福服侍着明臻用清茶漱口,之后亲自端了牛乳茶,送到明臻的嘴边,明臻恹恹的尝了一口。祁崇道:“下去罢。她今天胃口不好,这些都撤了。”  明臻听到要撤了,眼睛瞬间没了睡意,手指指了摆在小桌上的几道点心:“我要这个、这个、这个、这个......”  几乎点了个遍。  李福忍俊不禁:“姑娘慢慢吃。”  祁崇在榻上倚靠着软垫,将手中兵书又捡了起来,一边看书一边看这小丫头多能吃。明臻每个都尝了两口,吃的心满意足,手上拿了一块合意饼送祁崇嘴边:“殿下吃饼饼。”  刚刚李福忘了给明臻擦手,祁崇饭前必定净手,所以嫌弃她手脏:“孤不吃甜的。”  明臻把合意饼放下,又拿了筷子夹水晶蒸饺,自己咬了一口,送祁崇面前:“这个咸的。”  祁崇掐了掐明臻的脸:“自己吃,孤不吃你剩下的。”  这边李福出去,一名暗卫恰好过来。  祁崇手下众多,李福记得一大半。这名暗卫和李福也熟悉,他看了李福一眼,瞬间变得笑嘻嘻,有模有样的扮了两个角色,将邵康在王府外和侍从讲的话说了一遍。  李福背后让人骂“狗”也不是头一次,但即刻就听到人在背后嚼自己舌根,就算涵养再好也会生气,更何况,李福还是个睚眦必报涵养不好的。  听了这话,李福咒骂道:“他算个什么东西,一个鸿胪寺少卿,也敢在秦王府外造次,心眼不及针眼大,真以为自己手段通天将来能够飞鸿腾达,皇子公主也没有他牢骚多。”  说了两句,李福又道:“罢了,这人将来肯定死无葬身之地,咱家也不愿计较,殿下现在有空,又在逗明小姐玩,你进去吧。”

暗卫进去之后,并不见秦王,只在屏风外单膝跪下:“属下田震给殿下请安。”  良久之后,屏风内传来声音:“何事?”  田震犹豫一下:“殿下房中可有旁人?”  秦王身边常年有无数侍卫环伺左右,保护其人身安全。普通事情倒不会特意避开他们,谈论一些机密的事件时,都会让他们离开。  祁崇道:“都退下。”  田震这才将事情讲了出来。  听完之后,祁崇冷淡的勾了勾唇:“孤已知悉,下去吧。”  田震正要退出,忽见一片绯红的衣角,甜软缠绵的香气也涌向了鼻端,一道幼小的身影摇摇晃晃从屏风后走了出来。  这便是众人口中的“明小姐”了。  田震只从旁人口中听过,见倒是头一次见到真人。  明臻身着举之若无、真如烟雾的轻容纱衣,纱衣颜色绯红胜火,衣领和衣摆处以银线绣了玉兔华纹,隐隐可见珠宝闪烁其中,脖子上挂着一块玉堂富贵长命锁,墨发全都散了下来,乌黑若檀木,肌肤晶莹胜雪,两颊婴儿肥格外明显,额头上佩戴着一枚鸽血石,宝石恰恰好落在眉眼上方正中,衬得一双眸子灿烂含光。  她好奇的咬着手指:“你是谁呀?”  田震弯下腰:“小的叫田震。”  秦王声音突然传来:“退下。”  田震赶紧回了神:“是。”  等人出去了,祁崇才道:“阿臻,还不过来?”  田震下去后,李福还在庭院中指挥着下人将树木枝叶修建成漂亮样子。  出来后,田震对李福道:“可算见到了传说中的明小姐,明小姐长得简直不像人,狐妖生的一般,我的老天爷,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娃娃。”  李福轻咳一声:“你这张嘴,别胡说八道。”  过段时间秦王将去避暑山庄避暑,那边比不得这里,可不能将明臻带去。李福还在考虑将明臻怎么安置。  等用了晚饭,明臻乖乖的让天琴领走,她一边打着哈欠,一手牵住了天琴的手:“姐姐,我好困。”  沐浴更衣之后,明臻沾了枕头就睡着了。  此时初夏,天气还没有那么炎热,明臻的住处冬暖夏凉,更是觉不出半点热气来,屋里有各种香料,屋外也种植驱虫的花草,哪怕小窗开着,也没有蚊虫进来打搅,明臻舒舒服服的睡到了天明。  明臻对于自己幼年期的记忆,几乎都来自于在秦王府这些年。是随叫随到无所不能的丫鬟太监,也是金玉床象牙簟,是下午拿着小扇子在花园中扑蝶,印象最深的......还有永远都高大得看不见面孔的秦王。精彩片段二

第二天,果然有一群小姐来了明府。明臻倒没有出去,一来她身体不太好,不能和这么多小姐一起蹴鞠,二来明臻早上起不来,她最近总觉得困困的,总要睡到很晚才醒。 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,天琴伺候明臻梳洗,一旁新夜道:“姑娘要不要去看一看六小姐她们在玩什么?凑个热闹也好。”  天琴并不赞同:“这热闹还是别凑了,有些个不算善茬,和她们相处倒让人不开心。”  明臻刚刚睡醒,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眼泪瞬间涌了上来,打湿眼睫毛,整个人还有些懵懵的,肤色白白嫩嫩,让人很想轻轻掐一掐,在她脸上掐出一些印痕来。  天琴看得移不开眼睛,用打湿的帕子在明臻脸上擦了擦:“姑娘还没有睡醒呢?”  明臻“嗯”了一下:“阿臻想殿下。”  天琴一怔,秦王的确有好些天没来见明臻了。只是不怪殿下,殿下一直都这么忙,国事并非小事,真正手握重权且在意功绩的人,都是没有空闲做其他事情。  明臻又道:“殿下是不是又去打仗了?”  这些年祁崇平定了不少叛乱,积累功勋无数,因为常常离开,明臻看不到他,总要怀疑他是不是又离开京城。  天琴道:“奴婢也不清楚,回头奴婢让人问一下。”  等用过早膳,新夜收拾了东西出去,她爱凑热闹,不知不觉就跑去了看姑娘们蹴鞠,新夜去的时候人还没有齐,路上碰到余竹,随口提了一句姑娘想殿下了。  半个时辰后才勉强齐了。眼下姑娘们在一起,每个人都穿得十分利落,明荟乌发全部束了起来,在一群人中特别亮眼。  宁德公主今天没有来,出人意料的是,嘉寒居然来了。  虽然今天是蹴鞠,嘉寒仍旧身着一身白衣,衣摆和衣袖拖得很长,乌发散在肩头,看起来清丽出尘,确实不愧于她京城第二美人的名号。  她不会蹴鞠,更不喜欢这些东西。但最近京城贵女圈里都在讨论她和宁德公主。  嘉寒平时看起来十分淡漠,实际上却很要面子。从前针对明荟针对的太多了,如今她也担心自己不来,明荟对其他人讲自己的坏话。  眼下看到明荟笑容明媚,神采飞扬的立于众人之中,嘉寒又觉得不太好受。家里遭遇了这样的变故,壮武侯也担心嘉寒和皇室的亲事给黄了,所以对她千叮咛万嘱咐,让她一定要抓住五皇子的心。  嘉寒喜欢祁崇,对文质彬彬的祁修一点感情都没有。可她与祁崇直接隔着种种恩怨,又如何能在一起?只好半推半就先勾引一下祁修,将婚事先坐实。  前朝不是没有兄长抢弟弟的妻子等事件,假如将来祁崇得了皇位,说不定两人还能再续前缘。  最让嘉寒焦灼的莫过于五皇子并不喜欢他。祁修这个书呆子居然对她熟视无睹!  在皇后面前表现得很喜欢自己这个表妹,可一旦皇后看不见,祁修就对她冷眼相待,甚至,嘉寒去握他的手,还被他冷冷甩开,让她自重一点。  反观明荟,出身世家名门,父亲和兄长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,虽然比不上她和宁德曾经一掷千金,却也基本上想什么有什么。  最为关键的是,明荟还有那么好的未婚夫。  她怎么能配呢?  嘉寒的内心犹如烈火在灼烧,见了明荟之后,仍旧表现得云淡风轻:“许久不见,六小姐是不是又被晒黑了?秋天还是有些晒人的。”  明荟在自己的亲姐妹中算是白皙的了,因为安国公实在太黑,她也算不上白白嫩嫩,所以比不上嘉寒。  但无论黑白,最主要的还是气质和五官,明荟五官舒展大气,看起来聪慧无比,颇有其他姑娘都没有的英气和灵动。  眼下嘉寒犯了自己忌讳,明荟心里头不太高兴,撇着嘴道:“谁能比得上你呢?成天穿一身白,生怕不知道你爱这颜色似的。”  拥簇嘉寒和宁德公主的小姐立刻道:“嘉寒县主是衣如其人,本身纯白无瑕,心地善良,所以喜好白衣。”  明荟在心里嘀咕了两声“白得像猪”,脸上却笑笑:“这一身衣物不适合蹴鞠吧?弄脏了就不好了。”  嘉寒卷了自己一缕秀发,也跟着笑了笑:“我就不上场了,在一旁看着大家玩,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。”  她自然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这些人蹴鞠,她清楚得很,明荟看起来是个光明磊落的,实际上坏心思不少。  嘉寒曾经对明荟做过不少坏事,在背后阴明荟也不是一次两次。

如今壮武侯落魄,五皇子看起来也不喜欢她,唯一对她有好感的秦王偏偏与她家是仇家,倘若明荟将球踹自己身上且假惺惺的说她不是故意的,嘉寒也拿明荟没有办法。  明府的花园构造精巧,看起来是花了很大的心思,也可看出家里主人审美不错。  想想安国公,再想起自己家里像个暴发户似的,壮武侯前两年有钱的时候,弄了个赤金的豕立在家里,每次嘉寒一进门,就看到猪鼻子对着自己,她都觉得丢人,偏偏壮武侯说是招财,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请小姐到自己家来玩。  嘉寒唉声叹气,只觉得这样不行,她必须要有所动作,要么和家里扯清关系跟了秦王,要么算计祁赏一番与他生米煮成熟饭。  正在路上走着,却听到前方有声音,女子的声音颇为悦耳,犹如天籁,嘉寒对于同性本就抱着警惕的态度,一听这声音,她的耳朵瞬间立起来了。  明臻跟在祁崇的身边,她小步紧跟:“殿下,你怎么来啦?是不是想念阿臻了?”  祁崇道:“孤找安国公有事情。”  明臻十分好奇:“是什么事情呀?能不能告诉阿臻,阿臻想知道。”  平时她倒也没有这么话多,眼下好久才见到祁崇,因为格外想念,所以总有问不完的问题。  祁崇腿长,明臻跟在她身后也觉得费劲,只得快点跟上去。  白天到底不方便见明臻,可这些天晚上,祁崇还要与手下议事。  距离中秋那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明臻抬手牵住了祁崇的衣袖:“你等等我。”  祁崇带她去了更僻静的场合。  四周林木阴郁,因为有所遮挡,倒也不担心被人发现。  嘉寒认出了那名身着玄衣的男子是秦王。秦王高大的身影,她压根不可能认错。  那名穿白衣服的少女是谁?是明府的小姐?嘉寒一时间觉得心口钝疼,她原先只觉得明荟讨厌,现在想来是蛇鼠一窝,明荟的姐妹居然也是这种不知廉耻跟在男人身后的玩意儿。  不过,她也只能勉强让自己缓解一下。说不定秦王是在利用这个女的,只是为了接近拉拢安国公才会这么做。  况且,明府只有明荟这一个嫡女。庶女全部都上不了台面,嫁人的话尊贵嫡子都不会愿意娶,更何况秦王殿下呢?  一边心口疼痛,嘉寒又忍不住去看。  看到明臻的面孔时,嘉寒更加觉得心绞痛了。  她打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狐媚子。  祁崇知晓暗处有人,但他并未放在心上,暗卫自会料理。  他目前看到的只有明臻。  虞怀风又要来凌朝了。  不知道这次过来,虞怀风会有什么样的动作,明臻又将知道什么事情。  因为走了一路,明臻喘不过来,一手按着祁崇有力的臂膀,一手捂着自己心口喘气:“累死阿臻了。”  她面色潮红,唇瓣也多了几分血色,祁崇把她拢在了怀里,按在一棵高大的树下。  树荫清凉,阳光洒过树木枝叶的缝隙,落下阴影与光影。  因为她一直都在喘气,祁崇忍不住探手去感知明臻的心跳,果真跳得厉害。  “太弱了。”  明臻仰头看他:“殿下如果背着阿臻,阿臻就不累了。”  抱着也是可以的。  明臻还是喜欢舒舒服服的。

如果都不可以的话,跟在殿下身后也不是不行。  远处嘉寒看到祁崇伸手在明臻的心口处,双眸瞬间睁大了: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浮,居然让殿下碰她?!  祁崇见她呼吸实在困难,前段时间是咳嗽,现在不咳了又喘,小小年纪一身的病,掐了她的下巴,抬手将她抱起来,让明臻的后背抵着树身,低头吻上去帮她呼吸。  本意只是为了帮她。  却像是找了个理由去和她亲近。  所以吻到后来,祁崇略有些失控,他握着明臻的腰,力度有点大,似乎想要把她折断。  明臻被男人的占有欲吓到了,她不仅觉得舌根疼痛,更觉得手脚发凉,下意识的抗拒这一口呼吸。  清冷的龙涎香气弥漫,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。  直到祁崇松手,明臻呼吸平静了下来,她唇瓣一片晶莹,舌尖酥疼,脸色也是苍白的,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一点泪花。  祁崇知道自己吓到了明臻。  光天化日之下,他也不该对她这般,哪怕本意只是想要帮她。  祁崇心情复杂,他一手捏了明臻下巴,指腹擦去她唇瓣上的水渍:“抱歉。”  明臻舌尖被咬,一说话就隐隐作痛,她松开了抓祁崇衣襟的手。  祁崇再度把她抱在了怀中:“孤只是做了一个噩梦。”  明臻没有拒绝祁崇的意思,她只是恐惧,恐惧未知,也恐惧侵略,因而她有些委屈,脸颊贴在祁崇的胸膛上,小声喊“殿下”。  禁忌一旦打开,便无法回头。祁崇却以为自己随时都可以转身。  但很多时候,很多事情,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。  风在吹树叶,秋叶早该落下,全部落光,然而这棵是常青树,风中带着草木新鲜自然的香气。  风吹不散这片暧昧的氛围,不是明臻的心跳得太快,是殿下的心跳乱了。  嘉寒彻底清醒,仓仓皇皇的转身,脖子上却被架了一把寒刃。  对方居然是一名太监,还是祁崇身边最受重视的李福公公。李福近身伺候祁崇,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太监,自然要能文能武。  嘉寒恐惧得几乎要断了声音,却听对方道:“县主今天见了什么,倘若说出去,可不是你一条命就能赔得了的。”  嘉寒眼珠子转了转。  李福又笑了笑:“别不把咱家的话当成耳边风,壮武侯被削爵位,并非他惹了殿下不开心,而是因为县主你。当初玉湖畔,县主伸脚绊了我们姑娘,我们姑娘宽宏大量不放在心上,殿下却一笔一笔记下了。”  明臻确实是容易拿捏的,性子软,又胆怯,比兔子还好欺负。  但谁又知道,她背后的男人杀人不眨眼呢?  李福无心杀掉嘉寒,杀了这女人也有麻烦,警告一下就可以了。倘若对方不识抬举不听警告,以后自然清楚她会面临怎样的地狱。  嘉寒猝然反省过来,玉湖畔……那个戴帏帽的姑娘,居然是她!  当时嘉寒仅仅因为她的身段窈窕,加上她和明荟一起出来,所以看不顺眼,哪里想到她和秦王的关系?  她更加没有想到,自己家里的荣华富贵,滔天权势,居然随着不经意的伸脚一下就没有了。  李福目光冰冷,嘉寒捂住了自己的脸:“殿下不是喜欢我的么?是不是我父亲和兄长做的错事太多,所以殿下移情别恋了?”  李福:“……”  李福真想一刀砍了她的舌头。什么叫做殿下喜欢她?什么叫做移情别恋?从头到尾,殿下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好不好?两’党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一天了,彼此之间血海深仇,这位县主的脑海里全都是水么,以为殿下能瞧得上她?  李福道:“县主想多了,回去冷静一下吧,别天天做梦。”

嘉寒失魂落魄的回去了。  明荟等人出了一身汗,也都停了下来在一旁歇息。  如今看到嘉寒失魂落魄的回来,明荟忍不住讽刺她:“怎么?县主的脸色怎么变白了?平常还是要多走动走动,不然的话,身体会承受不住。”  嘉寒素来就是多心的人,她想法多,心思细腻,因为多心平时活的也很累。身体倒是不好不坏,刚刚被李福吓坏了,心中一直以来的幻想又被打碎,因而一时承受不了,脸色实在是差得出奇。  明荟不晓得嘉寒经历了什么,但今天看嘉寒的状况如此之差,再想起曾经自己被嘉寒欺负的经历,心头不由得一爽。  嘉寒绷着脸,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我没事,只不过多走了两步路,有些倦了。都怪我平日里不爱出门,身体娇弱得不行,比不上六姑娘粗枝大叶。”  她话语里带的讽刺之意让明荟听了不高兴。  明荟脸色一变再变,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:“不知道县主是真病,还是装病,平日里抛头露面的事情,从来没有见你缺席过。”  嘉寒先是被明臻和秦王亲密相处的场景给刺激到了,之后又被李福恐吓了一番,如今又要被明荟讽刺,她气得几乎要呕血。  但众目睽睽之下,她丢不起这个脸。宁德公主也不在这里,嘉寒想要借刀杀人也不成。  哪怕对明家恨之入骨,嘉寒也不得强忍着。  她如今还不知道明臻是谁,凭借着对明家有限的了解,只能猜出明臻是一个庶女。庶女上不得台面,也嫁不了王爷做正妃,但这样一张脸,任何人都忽略不了。  眼下嘉寒还想借着明荟了解更多有关明臻的事情,所以咬了咬牙,将明荟的讽刺都咽下去了。  嘉寒手指捏着手帕,沉默半晌,这才开口:“从前是我对你无礼了,你也不要记恨,从此恩怨两清吧。”  明荟略有些狐疑,不知道嘉寒在打什么主意。假如对方和她针锋相对,她倒可以光明正大的怼回去,可一旦对方开始退缩礼让,明荟便也觉得没趣,不想再咄咄逼人了。  因而明荟摸了摸鼻子,只冷哼一声,没有再说更多。  嘉寒见明荟的反应,心中忍不住讥笑。果然是中了嘉寒的下怀。  一行人去花厅里喝了茶。  明荟虽然烦嘉寒,见人没有再作妖,反而放下高高在上的态度,为从前所作所为而低声道歉。  她以为对方如今家道中落了,怕自己屡屡针对才会这般。  明荟不会因为这几滴眼泪而同情嘉寒,但多多少少收敛了些,没有拿恶毒话语去刺对方。  嘉寒擦拭着眼角,又道:“前些天在玉湖畔见到的那名戴帏帽的妹妹,怎么没有出来一起玩?”  明荟声调冷冷的,对她爱答不理:“那是我小妹,身体一直都不太好,不能在这样的场合玩。”  “明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嫡女么?”  “是啊,不过一家人,嫡也好庶也好,都要天天相处。”  明荟突然想起了嘉寒家里的庶女,嘉寒头脑聪明,擅长借刀杀人,她家里的庶女都被她打压得连句话都不敢多说,全然都听嘉寒的。  道不同不相为谋。  哪怕眼下嘉寒态度放软了,明荟仍旧对她不喜,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厌恶感。  嘉寒不动声色的去套明荟的话。

明荟自然不知道嘉寒的心思,她也不知道明臻与秦王的各种往来,如今嘉寒多问,她只当对方在和自己聊扯家事。  因而,短短时间内,嘉寒知道了一些信息。  明臻不仅是庶女,还是一名失去母亲的庶女,而且不是太太带大的。  生母去世的女孩子在凌朝多多少少会遭人嫌弃一些,如果太太不养,让旁的姨娘去养,更会遭人嫌弃,让人怀疑是不是教养不够好,是不是不懂大多数的规矩。  如此一来,仅仅从身份地位上看,明臻长得再美,连做秦王侧妃的资格都没有。  本朝有实权的王爷,连侧妃都娶的是教养极好很有体面的嫡女。  如果没有遇见秦王,明臻八成会被许配给相对安国公府较为普通的人家。  眼下遇到了,出于种种顾虑,秦王不可能扶这样的小丫头为正,也不可能独宠于她。毕竟各个家族都想把自己家的嫡女与家族势力交托于秦王呢。  嘉寒如今看着镇定,实际上阵脚已乱,满脑子冒出来的各种念头都和她平日里沉稳冷静的作风相差甚远。  一旁明荟还在喝茶。嘉寒看了看明荟俏丽的小脸。  明家姐妹花让她难安,她嫉妒明荟的大方从容随心所欲,嫉妒明臻的倾城之色倾国之姿。  她考虑不了这么多了,嘉寒最擅长借刀杀人,如今处理明家这对姐妹,也只能再用这个手段。不管怎样,不管使出什么手段,嘉寒都要抢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。  一旁明荟觉得嘉寒目光不善,她知道嘉寒嫉妒心重,听到别人好,嘉寒就受不了。  于是明荟的语气刻意慢了几分,故意刺激对方:“我那小妹妹,不仅长得漂亮,性格也很好,软绵绵的,我原本都容不下她,现在却时时刻刻都想捏捏小妹的脸去玩,可见真正的纯白无害比伪装出来的要讨人喜欢多了。”  嘉寒听到她夸奖明臻讽刺自己,内心犹如被蚂蚁啃食,整个人也要嫉妒疯了。  ······  明臻被祁崇抱着回去的,一路上都刻意避着人。  他和明臻的关系隐秘且不可说,倘若让明义雄知晓了祁崇把自己府里当成自己家,回回都在明臻的房间里来去自如,恐怕对方能找各种借口参祁崇一百本。  明荟走了这么长时间,她也觉得小腿酥疼,等祁崇把她放在了榻上,明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:“今天真的太累了。”  祁崇见她唇瓣微张,眼里又有了泪花,晶莹明亮的一片,眸色暗了暗,抬手按住明臻的肩膀:“既然倦了,便早点歇息。”  明臻苍白的面孔上浮现一丝笑意:“阿臻舍不得殿下。”  她自己的身体,实际上自己最为了解。明臻能够感受到自己不好,却不清楚如何根治。她觉得自己就像挂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树叶,秋风每重一分,她距离落下便更近了一分。  明臻也不知晓该怎么说出口,所有话语一旦说出来,只会给殿下徒添烦恼和担忧。而且这还只是明臻隐隐约约的想法。  明臻最为担心的就是,有一天入了梦乡醒不来,梦里没有祁崇,任何地方都没有他。  她爬到祁崇的腿上,吊着对方的脖颈:“殿下给阿臻讲故事好不好?”  祁崇握住明臻纤细的手腕:“不要爬孤身上折腾,阿臻,你不是小孩子了。”  明臻不松手,赖在他怀里撒娇:“阿臻一直都是殿下的小孩。”  因为她坐上来,祁崇平整的衣袍完全被她弄皱了。她抬手去玩祁崇腰间的玉佩,手指在他的玉佩上扣弄几下,十分无聊的占着祁崇。  明臻知道,倘若自己不这样缠着他,他又该离开了,然后又是几十天不见面。

男人很纵容明臻的各种小心思,她淘气也好,乖巧也好,都看在眼中,包容了下来。  这样的感情,究竟是怎样的感情?  如父如兄?  并非如此。  祁崇一直都知道,他和明臻没有半点血缘关系。倘若在两年前,她更小一些,祁崇可以心无旁骛的将她当成小妹妹。  如今明臻却长大了,从他喜欢怜悯的模样,长成了让人滋生阴暗占有欲的模样。偏偏她不知,一直都将他当成最好的殿下。  从前坐在祁崇的膝上玩九连环,扬起的面孔稚嫩天真,现在细嫩的手指描绘他衣袍上暗暗花纹,柔软身躯更加柔软,且有了迷人的弧度,抬脸看他的时候,眉眼昳丽如画,有着深深的诱人感。  祁崇感觉自己才是真的坐怀不乱,因为明臻吊着他的脖子一直在发问,问他有没有梦见自己。  祁崇向来不喜旁人接近,明臻做的实在没有分寸,半点距离感都没有,比最缠人的小猫还缠人,祁崇只想让她玩累了赶紧睡着。  一直等明臻蜷缩在怀中安静睡着,祁崇才把她放回了床上。  他指腹流连过明臻的唇瓣,最后低头,克制的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。脑海中闪过方才那个霸道侵占的深吻,祁崇指腹擦净明臻的唇,这次并没有让自己再堕落下去。  他想要的,何止一个吻?可是都不能。  床幔拉上,完全遮盖了明臻在里的身影。其实这处地方,祁崇并不喜欢,远远比不上秦王府舒服,明臻在秦王府习惯了锦衣玉食,被所有人追捧,如今来了安国公府,只当一名小小庶女,不哭也不闹,反而很快适应了下来,确实很难得。  身体还是肉眼可见的单薄了许多,腰肢过分纤细,祁崇一手就可折断。  出去之后,天琴和新夜还在外面,听到秦王的脚步声,她们两个赶紧跪了下来。  祁崇道:“明臻身体又弱了许多。”  天琴匆忙解释:“平日里该注意的奴婢都记得,姑娘也按时用三餐,身体虚弱,可能是季节变幻。前段时间大夫把脉,也没有说什么。”  看着人消减自然不行。  祁崇道:“改日王府会派人过来。”  等出去之后,李福道:“刚刚在旁边偷听的是壮武侯家的姑娘,她对您有几分爱慕,脑子大概有点毛病,误以为您也喜欢她。”  祁崇已经要忘了嘉寒长什么模样,听了这话,自然觉得荒谬,喜欢?祁崇唯一喜欢的事物,怕是只有睡在里面的明臻。就连对于皇位,也非喜欢,而是为了报复而势在必得。  李福笑了一声:“殿下可是一众少女春闺梦中人,这也不算稀罕。”  祁崇龙章凤姿,容颜出众,单单俊美皮囊便是万里挑一,更不要提他这些年所建立的功绩。  年幼时生母去世且被正当盛年父王所厌恶的孩子,连活下来的可能性都没有,像祁崇这般从无到有,一点一点吞噬权力壮大自己的更加罕见,也难怪旁人倾心。  祁崇却不在意什么嘉寒减寒:“已经杀了?”  “据说她要和五皇子订婚,不宜现在动手。叮嘱了一番,她如果识相懂大体,就不会再有想法。”李福道,“不识相的话,以后身败名裂的是她。”  祁崇道:“阿臻身体日渐消瘦,看来是不适应国公府生活。孤该向明义雄讨要阿臻,接她入府。”  李福犹豫:“姑娘是什么名分进来?王妃肯定不成,秦王妃至关重要,兹事体大,姑娘如今的身份绝对配不上,反而会遭人算计与揣测。”  身份倒不重要,将来弥补回来便是了。祁崇摇了摇头:“最关键的不是这个。”  最关键的是,他开口要人,安国公便会给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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