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舶新工种-包工头的全新航海生活 编辑：付东土 原创小说作品，欢迎转载、评论 世界之大，无奇不有。 船舶职务中有水头（水手长）、机头（机工长），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“包工头”。 就像19年的冠状病毒一样，它从哪里来，又什么时候才能消退？ 有人说这种病毒是人类专门研究出来害人的，但是，一不小心产生了变异导致无法控制，烂摊子到现在都无法收拾。 同样，随着时间和经历的研磨，职业工种也会有所变化，我们不能一直秉承传统的思想，新鲜的事物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，而是来源于各种原因的流淌。 某轮属于国内一家公司，此公司基本都是买过来的淘汰二手破船，特别是国产的内贸沙滩船（在沙滩上挖个坑，找一些廉价的、不成熟的单位随便焊接而成，可行性没有经过验证的船，听说一条2万吨左右的船半个月就焊接出来下水做买卖了），因为便宜所以可买，经营了30多年了，到如今也是赚得盆满钵满，看来，这种战略思想是有利可图的。 老破船，一般很难搜索到船员上船为其服务，但有一条就是，没有腿的蛤蟆找不到，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。 你不要一直说现在船员少了，找不到人了，是你还没有搜索匹配到而已，人满为患，你可以坚信，无论哪个行业都是，何况船员乎！ 老船不好干的原因是经常出现故障，特别是跑中日韩、小东南亚的，航线短，航次任务紧张，对于突发的事故，能解决的解决，不能解决的只有靠岸进厂修，时间辗转，多年下来，常规的维修保养就跟不上，船舶故障日积月累，病痛越来越多，潜移默化，到如今，此公司的船舶基本都是在勉强支撑！ 就是能混到那天是那天! 船况日落西山，船员越来越难找。 但是，公司的船却越来越多，没有听说那条船停航的。 这个就归结于，船员多，总能搜出那么几个愿意过来的。 都是抱着各种类似系列思想过来上这种船的： 新手，过来混资历练手的；实习，过来混资历的好换证的；家里急需要用钱，抓阄随便就上来的；人品业务差，没人要，好不容易有愿意要的急吼吼就摸上来的；熟悉的、一直在这个公司做的，碍于面子过来帮忙的；也有甘心一直愿意坐这类船的，不想跑大远洋的人；熟悉的、一直在这个公司做的，只做包工头，自己说了算的； 小李，一直在这个公司做机工长，比较熟悉这个公司的操作规则，上了这家公司的一条混派船，有越南的，缅甸的，中国的船员一起在一条船上。 大副是中国人，四轨（三管轮）是缅甸的，并且四轨是个异性船员。 机工长、船长、轮机长、大厨是中国人，水手和水手长、驾驶员都是越南人，其余人都是缅甸人； 中国船员工资高，所以，最近几年这家公司和国内其它公司一样，开始招聘廉价的越南和缅甸船员上船服务。 这个就是“混派”，工资都不是一个水平； 干活，不可一概而论，无论哪里的人，都是良莠不齐。 船靠港卸货，推土机在舱内作业不小心将舱壁撞了一个凹陷进去的小洞，大副刚刚压满了的水喷薄而出， 大副联系机工长小李：“有个大话接不接？2舱舱壁破了，需要焊补，3舱舱壁渗水，干吗？船长要了1000元钱劳务费。” “不干！”小李一口拒绝 大副无奈，找水手干，水手怕产生矛盾不干，再说不是自己的业务范围。 紧急情况下，大副联系船长给出决策。 船长知道三副会点电焊就让三副应急上阵，三副无奈，船长都命令了，也不好拒绝。 勉强补上了漏洞，但装货前发现还是渗漏。 次日，小李到驾驶台找大副聊天套近乎。 “你傻啊，那么点活1000元你不干，有钱不知道赚吗？多好的生意，在舱底板边缘一个角落，方便作业不费事没有风险，半小时就搞定你偏不去，钱被人赚去了！” “你不是说3舱吗，3舱我打死也不能干，前面交班的机工长说了，一碰一个洞，压载水舱为什么一直不压水，就是小洞太多，钢板都锈蚀的跟薄纸一样！不敢动，越动越来越厉害。”小李抱怨说 “那个让你焊3舱了，主要是焊2舱啊！” “这样吧，三副焊得不行，技术不咋地，你还得过去补焊，我从三副那边费用里给你提成出来400元，3舱你不焊也可以，用树脂胶补一下，反正不敢压水，这个给你200元。” 小李欣然同意，这个轻松的话不接白不接。 无论有没有电焊的话，大副每月都问船长要1000元，以便于请机工长帮忙干活的时候用钱来诱惑他，否则小李是不干的。 小李，每天都在机舱集控室吹牛，特别是上午班，同时，也许是四轨的原因，集控室每天都堆集很多人，有活的话都是轮机长自己出去弄，轮机长叫不动人。 小李在上船4个月后，又接到了一个大“工程”。 船舶10月份遇到两个台风就是17号狮子山和18号圆规，正好船舶在其中心，船长本来抛的单锚，但是经不住大副在船头的鼓动，眼看着走锚严重，就随机抛了另外一个锚下去。 结果可想而知，双锚绞缠到一起了，船舶的力量根本无法解决，后来，公司好不容易找了一条小船过来帮忙，但是，折腾了一夜，也是无能为力没有效果，因为，锚链解不开，只有切割掉重新连接，小船就两个人，一个开船的，一个指挥的，没人会电气焊也没有设备。 这个活，只有小李能干，因为他是专业的电气焊工，船长也想到了这点。 船长、大副和轮机长一起找到小李：“你随便说吧，要多少钱能干，我立即给你申请。” 小李也有些担心，毕竟有风险心中无底，就没有好意思说，小李也不知道要多少钱。 “先干着再说吧！”他心里想 从船头放下去的软梯爬下去到下面的小船上，小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上面还有船员用安全带拉着，小李第一次进行这种高空攀爬，好不容易下到小船上，已经是人接近虚脱，在小船上做了一阵子抽了好几根烟南洋红双喜牌香烟才醒过神来。 船长也下去了，又有一个水手下来了，一起帮忙，花费2个多小时，小李才勉强将锚链割掉。 上来后，直接给船长说：“1万元，少了不行！” 船长说：“你下去前怎么不说，问你也不知声。” “谁想到那么危险，差点要人命了！”小李埋怨道 船长无奈，向公司申请1万元，结果被公司砍掉8千元，公司的理由是，船舶缠链找人帮忙花费10万元。劳务费有点高了。 船长和小李解释了一通，小李也就勉强答应。 就是这样，船员都开始嫉妒：“早知道我下去割了，钱这么好赚，一下子差点挣了半个月工资了。” 小李，经常到驾驶员和大副聊天。 小李知道，这条船每次卸货后基本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漏洞出来，还有甲板上别的损坏，每航次都会出现，大副需要找小李，小李就和大副谈价钱，价格合理就同意，这笔业务就能达成。 小李主要就是接的电气焊的活，老船，这种活很多，小李的生意也就不断。 除了机舱的常规的劳务费外，小李就是接大副甲板上的话，最低200元起步，多得上千元不等，每个月都能弄个几千元的活干干。 所以，小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“包工头”，这个就是一种演变。 但是，有些活不是小李一个人能完成的，比如需要电工帮忙的，需要有人搭把手抬扶等，特别是一些高空的话。 小李根据大副开出的价格，然后在分包下去，给帮忙的人30-50元不等的补贴。 小李想上这种船，是他自己主动要求过来的，他说前两次上的本公司的船比这条船还烂，活天天忙不过来，收入比这个多的去了，这条船业务量明显减少，因为，大副也烦，船长也烦，干活先谈价钱，一直问公司要钱，领导抹不开面子，所以，有些破损的能坚持就坚持，实在没办法了，才找到小李去接活，但是都是先告知价码，要不然小李不去干。 小李基本都是坐等活来，都不需要主动出击去找活，其余时间就是泡在集控室找四轨聊天，给四轨泡茶喝，有时帮助四轨偷偷往海里面排油污水，半夜三更的也愿意，天越黑越好，没人看见，就他们两个。 四轨来自缅甸，黑不溜秋，肥胖到弯不下腰，公司的工作服也是奇葩，普遍肥大，正好适合四轨，但是仍然是紧绷绷的肥嘟嘟的，该突出的地方也和其它地方一样都一起突出，不注意看不出来的，但是，言谈举止仍然体现出异性的不同，以及那种特有的气息。 脸庞和屁股一样大，但是有一双特有的大眼睛，还是双眼皮，眉宇间仍然有让人怜香惜玉之处。 不管怎样，船员在船上呆的时间一长，看到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。 小李人高马大，身材标准，如果着装起来也是风度翩翩，也能说会道，用蹩脚的英语夹杂手势和四轨经常磨蹭。 有时情感是不需要语言的，眼神和行动就自然而成好事。 船员在船上没有什么可谈的，就是互相扯皮、扯谈甚者互相诋毁，时间长了，就传出流言蜚语，说小李偷偷去了四轨房间，一夜未归，早晨出门的时候被其它船员撞见的。 到2021年10月29日的时候，因为小李的行动实在令船长、轮机长讨厌，不光是其干活要钱，俨然包工头一样，而且，他经常住在四轨房间，为了防止船上突然再造出一个人来，就暗地里操作了一下安排其下船滚蛋。 这几天，通过联系，小李下船前把四轨的业务活反交给了一个水手，这个水手是小李的老乡也是一直觊觎四轨多日，包括到房间去的那点事听说都有交代的特别清楚、、、、、、 ---THE END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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